杜铁镜道:“你现在要做的事,不应该是去追那名杀人凶手吗?”
女郎道:“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事事都分轻重缓急。那人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而且,我猜得出,他大概会前往何处。如今,前辈的伤更要紧。”
杜铁镜听到这儿,不再拒绝她的善意,终于道一声:“多谢。”欲要回洞运功疗伤之际,最后又问了句:“姑娘高姓大名?”
女郎道:“我姓危,单名一个兰字。”
杜铁镜闻言神色忽变:“危门危兰?”
危兰见状颌首道:“我是危门的人,有何不妥吗?”
杜铁镜盯了她有顷,喃喃道:“是,危姑娘是用剑的。可是,你若是危兰,那她又是谁?”
危兰道:“她?”
杜铁镜道:“两日前,我在武昌城外的一家路边小店里,遇到过一位年轻姑娘。她的武功很是不错,腰间还系着一个黑色陶埙,我早就听说在江湖中,腰间系埙,是侠道盟烈文堂主危兰姑娘的标志,又因我是在荆楚地界遇到的她,所以这才将她当做了你。”想了一想,又道:“我知道危姑娘你是使剑的,但她当时虽是用一双手掌与人作战,掌法亦似剑法。”
危兰讶道:“武昌城外的小店?”她沉吟了会儿,“杜大侠说的人,可能是我的朋友。”
杜铁镜道:“哦?”
危兰道:“我曾与一位朋友约了两日前在那家小店见面,但因我临时有事,未能赴约。她若带了一只陶埙,那应是我送她的东西。”
至于武功,方索寥昔年本也是剑法大家,后来弃剑练掌,但所创“枯荣手”“绕指柔”等绝学,依然融合了许多精妙的剑术在其中——这点她当然就没和杜铁镜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