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为什么在婚后的四年里，明洛嫒从不提起钟绯两个字，也不允许她的家人提起。

她想起，婚后的四年里，有几次撞见明洛嫒一个人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像是在忍耐一般，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她以为，明洛嫒是在想念钟绯，思念有着七年感情的前女友。

现在才明白，那是痛苦的颤抖，想要逃离阴影的挣扎。

温芮低下头，在床上熟睡的人眉心间落下一吻，“嫒，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说完，她扬了扬嘴角，又补充了一句，“一辈子。”

明洛嫒大概是下午五点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一点半。

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温芮。大概是太困了，温芮闭上了眼睛，虽然端坐着，可是脑袋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明洛嫒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说，“困了就上来睡觉吧。”

温芮一惊，一下子睁开眼睛，“你醒了。”

嗯，明洛嫒下床，这一起身，才发现脑子还是晕沉沉的，胃里也很不舒服。

“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好吗？我煮了粥。”

粥是小米粥，上面一层厚厚的米脂，配着小菜，明洛嫒吃了半碗。

吃完饭，感觉有了力气。明洛嫒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才觉得神清气爽了些。

房间里，应该换过气，没有了那股子酒气，床单被褥也都换了新的。

温芮知道，明洛嫒不喜欢酒气，如果不是不得已的应酬，或是像今天这样的特殊原因，她很少喝的这样醉。

床前留着一盏落地灯，橘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床上。

明洛嫒掀开被子，又一次躺了上去，没有急着睡觉，而是打开手机在看邮件。

肩头一沉，温芮靠在了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