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芮低下头，嘴角轻轻上扬，明洛嫒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即便分手了，即便自己伤痕累累，她也给对方保留了最大的体面。

明洛嫒深深地吸了口气，怔怔地看着酒杯里殷红如血的酒，忽然就扯起一个笑，“何况她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而且不管她是继续纠缠，还是彻底放手，结局都是不变的，我是不会原谅她，更不会跟她结婚的。”

她灌下了最后的一杯酒，喃喃自语：“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已经没办法同她生活在一起了。”

明洛嫒喝了太多酒，上一世积攒在心里的从未对人言的痛苦宣泄而出，她整个人像脱力般，倒在吧台上昏昏欲睡。

温芮把麻团放在地上，摸摸它的脑袋，小声叮嘱，“回去睡觉吧，乖。”

麻团在她的腿上睡得好好的，这会儿忽然被放到地上，不高兴地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踩着轻松的步伐回了它的窝。

温芮走到明洛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嫒，去床上睡吧。”

明洛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就被温芮扶起，跟着她一步一步上楼，走向卧室。

她实在喝了太多酒，脸上泛着醉酒后的红，呼出的气息都是浓烈发烫的酒味，一沾上床后就一动不动。温芮给她脱了鞋袜，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脱毛衫，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温芮给她掖好被角，又去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擦了两下，她就不高兴了，不配合地转过头，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温芮叹气，想起给麻团擦嘴时它也这样，真不知道是麻团不配合，还是她更不配合。

温芮重新拧了热毛巾，掰过她的脸，无视她拧起的眉，又给她把另半张脸也擦干净，才放过了她。

擦过脸的明洛嫒应该是觉得舒服，眉间舒展开，睡得极安稳。

温芮坐在她旁边，温柔地注视这个沉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