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的,舒缓的,像是夏季里的流淌在森林间的清泉。

温芮一听就喜欢上了。

“喜欢吗?”

温芮红着脸,害羞地低着头,“喜欢。你弹得真好!”

“不是我弹得好,是作曲本身就好。”明洛嫒勾唇,“你要是喜欢这首曲子,我以后教你弹。”

“真,真的吗?”温芮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像小鹿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

明洛嫒现在还记得温芮的笑,那充满惊喜的羞涩的笑,就像那曲子里的清泉,丝丝缕缕,沁人心田,给人最温柔的抚慰。

指尖不由变得轻快,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黑白世界上翩跹起舞。一首悠扬婉转的旋律从琴键上飞起,钻过窗户,轻快地飞扬出去。

很可惜,她后来再也没有弹过琴,更没有教过温芮。

温芮也再也没有提起过。

钟绯说的对,自己真是个大骗子呢。

晚上九点半,明悦城的人渐渐少了。吃饭的,逛街的,或步行或开车离开,各个店铺都开始为打烊做准备。

“去呀,去呀,怕什么!”

“马上要开学了,再不追就真没机会了!”

“不就是被拒了两次么,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是个爷们就别怂!”

“兄弟,上!”

“追到对面的漂亮妹纸,哥哥请你喝酒,当然你付钱。”

王哲被麻辣香锅店的几个男店员推搡着,赶到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