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嫒沉默着，压下眸光，视线落在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字上，微微发怔，迟迟没有提起笔。

房间里安静得几乎令人窒息。

温芮低着头，不敢看向沙发上的那个人，垂在耳侧的长发遮住了她白净如玉的脸颊，看不清她的神色。

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在心里反反复复打了无数次底稿，才能在明洛嫒面前完整自然地说出来，没有显得语无伦次。可是即便这样，她的手还在隐隐发抖，她不得不又握紧了指尖。

一道冷沉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你真的决定要离婚？”

虽然是形式婚姻，她们共同居住在一起也过了四年，虽然没有妻妻之实，但是一个妻子在场面上能给她的，她自问一样不落。

明洛嫒甚至觉得，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温芮咬唇，“是。”

明洛嫒几不可闻地吸了口气，拿起笔，翻开离婚协议书，在温芮名字的旁边，提笔开始签字。

“八千万，我会在三天内打到你账上。”

“不用，我不要你的钱。”

明洛嫒手上一顿，“为什么？那是你应得的。”

“这四年，是你养着我，那八千万我不能要。还有，你给我的零花钱，我用了一些，剩下的在这张卡里，一起还给你。”

温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放到桌子上。

明洛嫒嘴唇动了动，眉尖微微蹙起，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你拿着吧，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