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同志非常惊喜:“我是香草的大嫂,那我现在扶她上去!”
“不许去!不许坐他们的车子!香草就在村里生孩子!我还就不信了,生个孩子还能出事?大嫂你之前不就在村里生的孩子吗?黄婆给你接生的,你也没出事啊!”灰棉袄拦着女同志不给她们上车。
大嫂急得要命:“我那是足月,所以没什么事,香草现在是早产,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香草不要紧,早产的孩子也得去医院看看啊。老二你这人怎么回事?香草可是你媳妇儿,要是她跟孩子都出了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你快让开,我要带香草上车去县医院。”
灰棉袄不让:“你们惹爸生气了,还想去医院?香草要是能生就生,不能生,死了,那也是她不孝敬我爸的后果!”
童珊珊被这男人给气得不行,她在大树村见过那么多人,可没有男人像这个灰棉袄一样极品。
妇女能顶半边天都喊了好多年了,隔壁公社还有女拖拉机手呢,很少有人像这样对待女同志的。
童珊珊打开车门跳下车,然后一把推开灰棉袄,对大嫂说:“别理他,走,扶孕妇上车!”
大嫂眼睛一亮:“好!谢谢你啊,同志!”
齐信川也下了车,给她们俩帮忙,其他几个男人就站在那儿,一脸愤愤地看着童珊珊。
孕妇疼得一直在叫,但她大概是比较内敛的性子,所以就算疼成这样了,也只是小声哀嚎,不敢大声叫出来。
把孕妇扶上车,童珊珊就对大嫂说:“那里头有你的爱人吗?”
“有,站最后头那个不说话的,就是我们家的,他是老大。”大嫂指着外头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