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裴老太的床前,汇报军情:“妈,布娃娃没了。”

闻言后的裴老太已经心肌梗塞,自问对得起裴家的列祖列宗,老裴家枝繁叶茂,在这个村子上她是孙子最多的人,也是最能挺起腰板的人,老大媳妇也功不可没,唯独在豆沉鱼这件事情上犯了最大的错误,连带着她也一直翻阴沟。

这一夜,裴老太脸疼心也疼,几乎都没有合眼,第二天脸不仅没有好,反而更肿了,把裴冬雨急得团团转,看来医生配得药不光没有用,涂了反而更加严重。

按理老太太这些也都是硬伤,不应该这么严重才对,有的时候缝衣服也会被针扎,冒一点血没一会儿就能好,当时老太太的脸上布满了针,是她一个一个的拔出来,脸上躺满了血,看着很是恐怖,但擦干净以后也没见有那么红肿,是后来一下子肿得跟包子一样,老太太人也变得不清醒。

要不是扎在布娃娃身上的针是自己家里的,否则都要怀疑针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才会变得如此可怖。

裴老太一直在床上哼哼,摸着自己肿得老高的脸,直想见自己的那些孙子们,怕晚一步要见不上最后一面。

于是让裴冬雨把孙子们全部都喊了过来,唯独缺了还没有出院的裴司浩。

老太太这阵仗搞得像要交代后事一样,十个孙子在她的床前排排站,就像是在看老裴家的江山一样,尤其是大房家的六个孙子最得她的心,却也成了最气她的一房,老太太的心情复杂极了。

“奶,我们送你去镇上的医院吧。”

裴司镇和裴司远面面相觑了一下,最后达成一致,还是决定把老太太送去医院,老太太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几乎让人不忍直视,有几个小一点的孙子都不敢看老太太的脸,躲在了自己的哥哥身后,就差把眼泪都吓出来了。

给人的感觉像是人之将死的画面,但老太太的求生欲还是在的,能不死肯定要活着,大孙子要送她去医院,她怎么可能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