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跟苏青筠呆久了,也学到了她那张战斗里极强的嘴。确认大夫不是她不能得罪的人之后, 就开始道:“那是你没见识。我们夫人不仅学医, 医术还很高呢!”
施针结束,苏青筠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确认温度在下降之后,才松了口气。
夫妻俩用一种为难的眼神看着苏青筠。
苏青筠走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而后道:“既然这位大夫认为我不过一届女子, 不妨自己看看。”
那位大夫瞥了苏青筠一眼, 之后替小姑娘诊脉。
“大夫, 昨晚你走后,我们按照方子给芸儿熬了药喝,前半夜稍微好了点,到了后半夜,又开始断断续续烧了起来,上吐下泻,刚刚还抽搐不止。”孙大人将女儿的症状说给那位大夫听。
那大夫诊完脉,确认孩子已经好转,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茯苓还想嘚色,被苏青筠拉住了。
那位大夫尴尬离开,连诊金都没有收。
“多谢这位夫人的救命之恩。”
女儿方才凶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男子抬手作揖,由衷的感谢苏青筠。床边的夫人擦去脸上的泪痕,也对着苏青筠一福身。
“大人、夫人不必多礼,此次我是特意来找你们,有事相求。”
“夫人请说!若在下能做到,必不会推辞。”
“听说孙大人要去夕城的安山县,不知大人的船可否捎我一程。”
“夫人要去安山县是?”孙大人提出疑问:“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安山县地处边关,且常有事发生。”
“我要去安山县找我的夫君,他在白漠关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