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水仙晃晃悠悠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两个妯娌,忍不住嘴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唱什么大戏呢?这是男人不在家就管不住你们了?还有苏秀秀,大晚上鬼叫什么?一家人都被吵醒也就算了,到时候隔壁的都要来敲门。”
钱冬荷瞪了她一眼,油灯的映照下,像头随时要捕猎的狼。苗水仙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不敢说话了。
“你先等等,我去换个衣服,去县里的路程太远。”苗春华是想提议等天亮一点,但钱冬荷这幅样子,显然是什么话都听不进的。
她被松开后就进了屋,披上了外套。
谢家她确实想去,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很长时间没见苏青月,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啪!啪!”响亮的扇巴掌声在院子里响起。
苗水仙目瞪口呆的望着狂扇自己的钱冬荷,那声音一下重过一下,吓的她不自觉往后退。
没扇多久,钱冬荷的嘴角就出了血迹,这下更把她吓坏了,头也不回的跑回屋里。
疯了、真是疯了。
钱冬荷扇完自己,又跪在地上痛哭,嘴里还含糊的念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乡间小道上,一群人正往南安村赶。
苏青筠身为继女,自然是要去参加苗春华的丧礼。
陈芸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后来三婶、四婶连夜赶去了谢家,上午,谢家就抬着四婶的尸体回来了。”
苏青筠问:“莫名其妙死的?谢家就没给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