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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苗勤之做酒席大厨挣了些钱,可家里的花销还是太大了。不说多了,两个哥姐的学费每年就得小一千。还不提她和苗老太这一老一小,之前天刚冷,祖孙两双双感冒了。

苗老太的鼻子堵了小半个月,苗小喵则发了烧,在村外的卫生院打吊水打了三天,愣是不退烧,送到医院,发现是肺炎,住院加吃药,把苗勤之辛辛苦苦一个月攒的钱全耗在了医院。

所以就算家里比之前宽裕了,他们还是不敢随意花钱。偶尔买点鱼肉给家里人补充营养就算了,至于饼干糖果之类的小零食,那是想也不要想。

只苗勤之帮人做席面,偶尔会有一些主家送的糖果,但这样的情况也很少。一个,每个月里请苗勤之做席面的天数并不多,平均下来一个月六七次吧。

二个,所有酒席中,婚丧嫁娶、过屋周岁,只有结婚嫁女有喜糖,碰到这种席面就更少了。再一个,也不是所有主家都那么大方,会给主厨发糖送点小礼物,所以他们家能吃到糖果零食的次数也比较少。

吃不到,诱惑可就大了。不然为什么会有古语,说饥饿才是最美味的食物。饿久了,吃啥都香。

同理,许久吃不到糖果,便是她前世瞥都懒得瞥一眼的劣质杂牌糖果,苗小喵都照吃不误。

躺在床上将睡未睡的苗小喵一听糖果二字,瞬间惊醒了。她从床上爬下来,塔拉着鞋子,跑到了房门口,探着头去问:“爸爸,有喜糖?”

苗老太:“……”

“馋嘴的猫儿!”

见她棉袄也没穿,苗老太忙拿被褥把人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