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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誉想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一张符咒飞过来,划伤他的脸,又飞回到黑衣人手中。

三楼是一整个打通的大平层,所有的窗户都用厚重的呢绒窗帘挡的严严实实,只靠着幽微的烛光提供一点光亮,使整个第三层看起来十分阴森。

冷汗顺着段嘉誉的脊背留下来,他不想死,即使被段文成折磨羞辱,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死。

但他也想不到任何逃脱的可能。

带血的符咒飞回黑衣人手中,从幽深的斗篷里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

忽然一把刀冲着段嘉誉飞了过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心脏却没传来痛感,只是手腕疼了一下。

因为身体发冷,手腕的疼也并不明显,段嘉誉花了四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左手边上,悬着一把带血的刀和一个接血的小碗,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进碗里。

不一会,又一道符飞过来,将他的手腕缠住,符咒移开时,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留在手指上的血迹都被擦得干干净净,他恍惚听到黑衣人嘟囔了一句不能浪费,但也不能确定。

装着段嘉誉鲜血的碗回到黑衣人手里,他端起来又是闻又是打量,啧啧感叹:“好血啊好血!”

只见他走到不远处的置物架上,打开一个陶罐,滴了两滴进去,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呜呜咽咽,好似鬼哭狼嚎的声音,明明没有风,蜡烛的火苗却明灭不定,段嘉誉要不是不能动,肯定被吓的转头就跑。

此时却只能任由冷汗从下巴滴落。

黑衣人又打开两个陶罐,同样往里面滴几滴段嘉誉的血,屋内的躁动越来越大,段嘉誉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感到周围平静下来。

“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