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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仔细些,莫要再如此粗心大意。”

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无心之言,总之舒朗拖欠作业一事被轻轻放过。

前座学生面红耳赤,唰一下站起身,指着舒朗道:

“不可能!你的课业怎会出现在我桌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是栽赃嫁祸!”

舒朗稳稳坐下,偏头瞧他,好奇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也想知道我的东西怎会在你那儿呢,夫子没来前我还想借过来瞧瞧是否是我看错了,你说什么都不肯,难道不是心虚吗?”

当然不是心虚!

那会儿他只以为舒朗在无事找事,想从欺负他这种无权无势的学生身上,重新树立他在国子学的威风。

“明明,明明……”

“明明什么?”舒朗眼带好奇,偏头望着他,分明是仰视的姿态,却谁都能瞧出他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明明舒朗的作业是他昨日亲手用空白纸张偷换出来,亲眼瞧着沉进荷花池的。

怎会出现在这儿?

这人说不出,只能含恨咬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