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这样反驳‘自己’,但刚才随着陆的话语浮现出来的脑海景象却是让陆行之神色大变。

陆这个家伙居然在把这个人类带回巢穴之后就把人家蒙面的面罩给撕碎,然后又撕烂了全身的衣物,并在感觉到人类温度不对劲后又谨慎的用舌头全部感受一遍。

陆行之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明白这个用舌头舔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身为异种的一种本能的筑巢行为。异种总是喜欢把配偶全身都涂上自己的味道,无论是用唾液,还是尿液或者精液……

他只能庆幸‘自己’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在遇到老婆之后就进入繁衍期,不然这个还在发高烧的人类在陆比他大上三倍的体型攻击下,怕是能直接被做死。

相反陆只是用长长的舌头去舔舐,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舔,但陆行之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类在得知自己被异种给舔舐过,会不会觉得无法接受了。

这其实也是因为这个人类身上喷洒有其他异种或者异植味道,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做出这个奇怪的事情,小心翼翼把人类身上的其他异种味道全部舔没了,然后再覆盖上自己的味道,借此向所有异种和异植宣告这是它的伴侣……

这样带着气味的作用,从人类变成异种的陆行之却是很清楚,因为喷涂药剂的人类被异种认为是同类的伴侣,所以才不会随意攻击。

但因为异种其实是一种对爱情很忠贞,而且一辈子只会有一个配偶,认定就绝不会更改,所以寻找配偶对异种和异植来说都是一件必须慎重的事情。

陆行之万万想不到‘自己’会突然有一天就捡回来一个配偶,但在听到这个来历不明的活人居然生病了,也是神色一紧,也顾不上心里的别扭情绪,立刻就要伸手去探一下温度。

可在把手伸出去时,陆行之看到自己如同节肢动物般的机械坚硬外壳,立刻就又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