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兰伸手把扑过来的胖狸奴逮着了送去洗漱,心想:果然书背少了,今天晚上再加一篇。
背书大好,心如止水。
红二给他们带上房门,回想刚才开门的尉迟兰,心里面嘀咕:好好一个先生,怎么长得跟个妖精一样。
幸亏他们家小王爷岁数还小,瞧着傻乎乎的,到现在看到个漂亮姑娘也不会动歪心思,不然先生长这幅模样,哪儿还有心思读书?
尉迟兰到了之后,也不是就压着竺年学习,主要还是双方互通有无交换信息。
之前尉迟兰回了一趟黑荥,竺年又去了汾州,双方的消息几乎是断开的。哪怕中间有一些信件往来,到底信纸承载的信息量有限,有些合作也不能直接靠书信决定。
归根结底,双方的合作暂时看不到什么明显的好处,缺乏基本的信任。表面合作又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尉迟兰不得不亲自走一趟,决定起码把东州那边的合作搞定,接下来的进展才能够顺利。
如此一来,他应该能和竺年在东州待上起码两三个月的时间,顺利的话,还能够继续在京城停留几个月。
竺年本来就是性格跳脱,虽然两人确立了……关系,但说到底属于私定。终生都不敢说。
南王夫妇距离竺年又不远,只要有心,打仗也不能阻止他们给竺年商议婚事。
他不能心大到放任竺年一个人,说不定隔的时间久了,竺年就真的把他当做先生和哥哥。
合作,越快越好,越紧密越好。
他需要做的,是把两家的利益捆绑起来,缠绕得越深,以后就越没法切割。
他就越有和竺年谈婚论嫁的筹码。
他来的时候想的很好,但万万没想到,竺年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拉来了镇北王府的势力。
“就觉得应该有,然后去看了看果然有啊。”竺年攥着笔,苦大仇深地盯着纸,“我说给你听就行了,没必要都写下来叭?”
快乐,消失得比兰花豆干还快。
驿站房间光线不好,蒋参军看到他们搬着一张桌子在廊下做功课,笑了笑没过去打扰。
倒是竺年看到他,赶紧站起来叫住:“蒋叔!”
鸟羽编织的大氅跟随他快步的走动在身后飞扬,光线照上去显出五彩的光,像是在少年的背后长出了巨大的翅膀。
蒋参军赶紧迎上来:“小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