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昭寺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低着头。
“他只是……”青昭寺慢慢说“他只是要死了。”
“要死了?”杏反问“要死了就可以随意玩弄,践踏别人吗?!因为自己没有了人生,就要毁坏别人的人生吗!”
一个正常人,在得知自己会死后,会去试图,把一个本应该拥有光明人生的人拉下水,让她陷入绝境吗?
没用了。
她放开手,任由青昭寺离开。
她该找谁呢?满腔的怒火和怨恨,最后只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她感到了旷日持久的迷茫。
月光皎洁,像那天街角的晚上一样明亮,美丽的银色掩盖了一切,善恶,丑陋,怨恨与不甘,只留下持久的,无法消弭的迷茫,让人险些迷失在银色的汪洋里。
她呆呆的站着,忽然大笑出声,一直笑到弯起腰,才堪堪止住。
她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谁会和死人计较。
活着的人还活着,而死去的人永远死去,永远迷失。
她笑起来,偏头看向平静的湖水。
“无处不在的水神先生,还要继续看吗?”
湖面一片波澜,一个头冒了出来,接着是缠绕着绷带的手,搭在岸边。
“哎呀,小杏居然发现了,真是遗憾。”太宰治假模假样地惋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