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我要,"顾凛川中间意味深长地顿了下,在温砚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补道:"要亲要抱。"

"不给就闹,我没办法,只能……"他压着唇角,沉着嗓音一本正经地说:"被迫从你。"

温砚瞪大了眼,欲言又止:"…你!"

简直胡说八道!你昨天在沙滩明明亲的那么凶!亲得他好像都喘不过来气!哪有一点被迫的样子!

"我什么?"顾凛川指尖点了下他的嘴唇,注视着他的眸光十分幽沉:"我还想问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负、负责!?"温砚吓结巴了。

顾凛川重音强调:"负责。"

温砚脑子里好像断了线,干巴巴地问:"怎么负责?"

"名分。"顾凛川难得抓到好时机,也不说让温砚'自己想'了,嗓音沉沉,如同猛虎圈着猎物紧盯着他:"我要名分。"

名分……!?

轻飘飘的几个字呛得温砚直咳。

不可置信。

顾凛川现在、居然、在跟他,要名分!?

这道突如其来的雷劈得温砚有点懵,脑袋仿佛比昨天喝了酒还晕沉沉的,茫然地看向顾凛川。

顾凛川摸着他的头发,继续说:"昨天我问过你,你说你知道在和谁接吻,还说只和我亲,今天酒醒了说不记得?"

"温砚,我和你谁才应该没有安全感?"他的语气又气又笑。

温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关于那句话,他脑子里确实有点印象,但是、但是……

完蛋。

他'但是'不出来。

"你说不知道我的喜欢是什么,但从来不对我设防。"顾凛川的语气突然严肃认真起来:"为什么?你真不喜欢我?"

温砚动了动唇,一根食指抵在他唇上,制止了他。

"先听我说。"顾凛川坐直了身体,向来冷淡的脸绷得很紧,喉结上下一滚:"你说不喜欢我语气重,我在改,你也看到成效了。"

"协议我撕了,一点备份都没有。"

"花房对我来说意义深重,也给你。"

"银行卡,目前还没机会给你,一会儿给。"

顾凛川从前没爱过人,有些话和有些态度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现在,一个平时高高在上、冷漠矜贵的人,这会儿正一条一条数着他在爱一个人的证据。

对温砚几乎有求必应。

看不得温砚受委屈,给他报仇。

会吃醋,会欲盖弥彰兜着圈子买情侣戒指。

怕吓到人,几次三番地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开始也清醒地挣扎过,去非洲晒得黑了两个度,灰溜溜地回来,疯狂地想见温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