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琛手指一点乔灼,厉眉一蹙,沉声道:“乔教授,这件事你脱不开干系,和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拢在乔灼身上,他们心思各异,表情或惊恐,或担忧。
只见乔灼闻言面不改色地轻颔首,说:“可以。”
说完秦予琛已经迈着步子走远,跟在男人身侧的黄泽楷一直吱哇乱叫地追问:“秦队你可真牛逼,不用去检查一下吗?你肩膀这儿都流血呢,那些石头你是怎么躲开的呀,我真是服了你了!”
众人乌泱泱地远去。
乔灼站在原地抬眼扫了一圈天台,听到一位警探正拿着通讯器通话,“天台上没有重大伤亡,邓南被压下去了,秦队受了点轻伤……”
不知道从通讯器那头听到了什么命令,钱广‘啊’了一声后愣了几秒,刚一转头没想到正与乔灼对上了视线。
钱广挂断通讯器冲着乔灼几步走了过来,轻声道:“是乔教授吧?跟我去一趟警局吧,邓南的案件有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乔灼没应声,反而先问了句:“楼下没有人受伤吧。”
钱广眨眨眼,虽然疑惑但如实说了声:“没有。”
钱广不知道为什么乔灼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发现在自己回答完后眼前的漂亮男人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请吧,乔教授。”
——
惨白的审问室内正对着桌子坐着邓南,他的手被拷在椅子上,整个人在死亡前走了一遭,显得灰败又沉默。
黄泽楷咣咣的狠敲了下桌面,厉声道:“给我打起精神,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争取宽大处理。”
此时的邓南与那天在医院里的完全不一样,像是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勇气似的麻木点头。
黄泽楷与钱广对视一眼。
钱广翻着本子问:“知道你爷爷在哪里吗?”
审问室的宽大镜子后站着一堆人,包括秦予琛,男人手里掂着一个小铁盒,薄荷的清香时不时会从里面钻出来,勾得他心痒。
原本以为会负隅顽抗的邓南居然垂着脑袋,开口便说:“死了。”
钱广瞬间拧眉,表情凝重地问:“你怎么知道,邓福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但邓南怎么问都不再开口。
黄泽楷抬手按住钱广的手臂,换了个问题问道:“你认识冯婉和冯良吗?”
敲死冯婉的那个榔头上沾满了邓南的指纹,这是抵赖不掉的。
邓南沉默地点了点头,“我的补助金是她帮忙申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