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的愈来愈大,卧室内灯光大亮,贴近的距离让晏牧渊能清楚看见乔灼脸上的细小绒毛,乔灼此刻就像当初那条小蛇盘绕在他手腕上,亲昵中带着剧毒。
明明看似是晏牧渊身形高大占据上风,将乔灼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影下,可实则是乔灼拿捏着晏牧渊的心理,甚至令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冲锋陷阵。
晏牧渊看着乔灼认真地说:“作数。”
乔灼闻言垂眸靠近晏牧渊耳旁,声音很轻:“那我就很喜欢。”
晏牧渊轰得一声只觉得自己快要炸开,手臂绷得死紧抱起乔灼就走向床铺,柔软的大床一晃,乔灼勾着眼睛笑得惑人。
晏牧渊不合时宜地想起第一次遇见乔灼时对杜辞等人发出的心底奚落,没想到如今自己却陷得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晏牧渊手下用力,额头渐渐透出细汗,嫉妒又护食地想,可没人见过乔灼这副模样,他是唯一一个。
旗袍被撕开扔在地板上,头顶灯光亮如白昼,乔灼不知为何第一次生出些害羞似的情绪,他抬手用臂挡住眼眸,“关灯。”
可驯服一头恶狼又谈何容易,闻到了香味的猛兽必定要吃饱喝足了才肯低下头颅称臣。
于是乔灼便听到晏牧渊哑着嗓子说:“把手拿开,乔灼。”
雨下了一整夜,灯也亮了一整夜,伴随着雨声只听床头的铁栏不停歇地撞在墙壁上,将贴在上面的壁纸都刮下来大半,阴云压境,倾盆大雨落下,所有人都只能向上爬,爬到高处去,躲开这烈雨。
乔灼也想躲雨,可晏牧渊偏不让他躲,还非要拉着他一起淋雨,到最后两个人都被浇透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乔灼汗津津的脚腕垂下床沿,白皙脚背上都布满了咬痕,那小腿还在止不住地下意识颤抖,淌下一地的香汗。
猛兽大手一捞,将好不容易挪到床边的乔灼又一把揽了回来,铁臂紧紧锢着,乔灼无法撼动分毫。
晏牧渊得了快意不知节制,非要让乔灼从嗓子眼儿里呜咽出声,甚至还极其霸道地要求:“乔灼,唱给我听听。”
乔灼最后只记得天花板上的富贵水晶灯,一晃一晃的漂亮极了。
——
梨园的戏又唱了起来,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名动全城的乔老板的票再也不买了,据说是以后打算只唱给身旁好友听,那副绝色扮相再也无人能瞟见,民众们不满极了却也无可奈何。
有了晏牧渊的帮扶乔灼的日子过得和当初没什么区别,甚至少了杜辞等人的纠缠过得比之前还惬意。
但有人欢喜就有人恼,马骋又一次在梨园门口吃了闭门羹,气得头发都要炸起。
王庆搓着手冲着手心吹了口热气,嘴边是说话时起的雾,“马局,看来这晏牧渊是铁了心要帮着乔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