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是我错了,你别恼我,你的生辰宴我们几个都安排好了,地点也选在你最喜欢的玫瑰酒店,看在我这半个月来忙前忙后没休息的份上,你别恼我……”
杜辞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可乔灼嘴边叼着烟,清冷双眸淡淡的,“送我回去吧。”
杜辞眼神亮起,快步上前替乔灼开了车门。
乔灼坐在后座瞟了眼影院门口,晏牧渊迈着步子走出来时只看到从车窗内扔出来的火星子。
轿车甩着尾气消失在马路尽头,晏牧渊沉下眸站定,忽觉戒了多年的烟瘾竟犯了。
男人披着西服外套走到街边,那刚从车内扔下来的半截细烟正静静躺在地上,烟头燃着零星火光,烟尾洇湿,不难猜出那人是怎样勾着舌头含着的。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晏牧渊脸色阴郁,眉头拧着,正要动作时身侧传来恭敬的一声招呼。
“晏先生。”码头的晏家伙计神情焦急道:“咱们的货全被警局扣下来了,我去交涉也半点行不通,钱不要,礼不收,看起来是刻意为难。”
晏牧渊将伙计的话听在耳里,心底却为自己刚才差点做出的举动赫然,他要做什么?如果没人来拦的话,他刚才想做什么?他居然想捡起那根被乔灼扔下来的烟!
真是疯了。
晏牧渊手划过黑发向后一梳,露出额头,眉眼凌厉更甚。
“走,带我去警局。”
——
距离上次见晏牧渊已过七八日,乔灼正悠然躺在软椅上吃着丫头递过来的水晶葡萄。
那串葡萄晶莹剔透,泛着水光,乔灼侧着颈仰头用白齿去接,咬时汁水微溅,滴落在他下巴处,顺着白皙肌肤就往下流,丫头低声惊呼:“爷!”
乔灼放任不管,下一秒只见一双大手忽伸过来钳制住他的下巴,手帕轻柔地将那果水擦拭干净,顾长怀收起手帕,进门就看到这堪称香艳的一幕,惹得他心都跳起来。
乔灼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男人轻眯眼睛,问:“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顾长怀身材高大,一双浓眉压得很低,“晏牧渊想要回那批货,今早又领着工人拦在警局门口,我可为你把人得罪了个透,气出好了没有?”
乔灼冷眼瞧他,直白地挑明:“你这话说得没意思,晏家那批货江城谁不想捞一笔油水,顾长怀,你压着不单单是因为我。”
顾长怀偏就爱乔灼这冷心冷语冷脸,乔灼越冲他甩脸子,他就偏往上凑,旁人说什么顾长怀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真觉得自己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