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炎晏看向他,眼光暗淡。他儿子实在无法给他什么有用的建议,只能撑头靠在桌上,用傻白甜的表情回应他。

华炎晏再次挥动狼毫,憋着一腔怒火在纸上继续写诗,以实例歌颂封建传统女德。

他还不忘把骆怀慈那诗的落款给改成“逸王妃”,命卓其拉踩上风火轮火速送过去。

果不出其然,第三首诗准时送达,纸上不见什么五言七律,只有八个大字:红粉关系,大智若愚。

华炎晏怅然,他的王妃,为什么这么奇怪?

“玉音,你怎么看?”

撑头打盹的华奇珩被点名,一下醒了。

“偷看?没有,我绝对没有偷看!”举起手发誓。

华炎晏的心仿佛被绑上了几千斤的石头,累得苦不堪言。他的生活真是一团糟,从小青梅竹马智力相当的玉音妹妹进了趟监狱出来就傻到无法沟通,而原本以为又肥又丑的王妃七十二变般

地楚楚动人,更可怕的是这种绝品相貌的皮囊里竟然裹着一副完全看不上他这个法定丈夫的女权灵魂,让他情不自禁后退颤抖。

“我是问你,你认为,王妃为何如此疯癫?”

华奇珩眨巴眼睛,“王妃哪里疯癫了?”

这种思想要是放对了年代,绝对是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军人物,他暗笑华炎晏没见过世面。

华炎晏:“满口胡说八道,还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这不是疯癫是什么?”

他着急上火,嘴角上一个小泡肉眼可见。

华奇珩懒懒地生了个懒腰,单手撑头翘起钢琴指。

半晌,他问:“殿下的话和心思我其实都不太明白,你是不满意王妃要解脱要自由,还是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太亲近?”

华炎晏愣住,这不是他恼火的重点。

“我观察了一下你的表情,被王妃称作兄弟时,你不由自主地手抖,说明你很生气,但看了王妃第一首诗了解她就是个想要出门逍遥的小骚骚时,你却是在咬牙切齿。殿下,你真的很在意王妃所想所做,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华炎晏一时无法反驳,考虑到自己的颜面,他决定挽回一下。

“你刚才说什么?”

华奇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