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爹的春心比起来,华奇珩只爱他留给自己的社稷江山,大海这东西,浪太大,相当危险。

“我也没想到,你还会烤肉。”华炎晏抿嘴,笑得很骚气。

华奇珩随手握住一只已被开膛破肚的鸡,来了一通猛虎操作:“我还会掏心掏肺。”

手在鸡肚子里搅和一气,没掏出来心和肺,只发泄出一顿脾气。

华炎晏感受到了她的愤怒,“你生气了?”

华奇珩闷不做声。

华炎晏见势不妙,故意避开卓其拉,把华奇珩拉到烧烤架另一边,认真观察他的表情。

“玉音,我和她一道进宫完全是迫不得已,她毕竟是王妃。”说着拉起华奇珩的小手,用拇指在他手背上来回滑动。

华奇珩心似有万千只蚯蚓在爬在钻——好恶心啊!

“你不说话,是不肯原谅我?”语气温柔得像是在撒娇。

华奇珩眼神空洞,他像是瞎了,感受不到华炎晏的深情凝望。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为了补偿你,明天我陪你到南粤楼去吃酥点,下午我们再去莲湖上泛舟,让不开心的事情,都离我们远远的。”

华炎晏谈恋爱是认真的,可是华奇珩只希望他玩弄自己一下就好了,他那套吃饭划船看电影的土味泡妞法,琼瑶奶奶要是生在荆朝也绝不能这么安排。

华奇珩冷漠问他:“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华炎晏心事重重:“家宴上出了一些状况。”

华奇珩:“又死了一个朝廷命官?”心情不好随口一说,也不知道这次诅咒的是谁。

华炎晏震惊:“你怎么知道?”

华奇珩:“我,瞎编的……”

“永宁城的守城大将曾青死了。”没有一点点惋惜和悲伤,这个曾青应该不是华炎晏麾下的将。

“永宁城有战事?”事关自己的江山,华奇珩略显捉急。

华炎晏否认:“没有战事。”

永宁安宁了十几年,哪怕是庆灵帝被发配边疆的那两年,永宁也是太平的。

“他是摔死的。”他顿了顿,尽量用庄重的语气通报死讯:“下河洗澡,踩在石头上,脚一滑就摔倒了,摔伤了后脑。第二天发现死在将军府里。”

卓其拉高频率地摇动蒲扇,心思全不在烤肉上,她只关心荆朝的官怎么都有一种死于非命的能力。

华奇珩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埋头给鸡鸡做马杀鸡。

“曾青的死讯只是宴席上的一道凉菜而已,真正让他们都吃不下饭的是逸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