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其拉比他更无助,她不仅不知道他是谁,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副本穿大了!
“玉音?玉音小姐!”
门里来了个中年妇人,原本优哉游哉地领上两个丫鬟要出门,看见华奇珩都快喊出哭腔了。
她快步上来就是个拥抱,边抱边洒泪:“玉音小姐,你受苦了。”
华奇珩点头:“嗯嗯。”
妇人牵她的手:“吃饭了吗?”
华奇珩摇头:“没有。”半个小时前刚中过暑。
妇人拉上她就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唠家常,一边唠家常一边哭,哭完她命苦哭她爹妈,哭完她爹妈哭她爷奶,哭完爷奶后实在没什么哭了,开始哭她的衣裳。
“怎么就穿上了棉布麻料呢?以前你可都是锦衣玉食的。”边哭变擤鼻涕。
华奇珩可算是明白爱哭的女人有多讨厌了,他必须打断她:“殿下……”
“殿下可是担心死你了。”又找了哭的由头。
从殿下怎么怎么想办法营救,到殿下怎么怎么营救受阻,再到营救完了怎么怎么打听不到玉音这个人,一连串的故事跌宕起伏,简直比电视剧还要惊险。
她口若悬河说了很久之后,华奇珩可算是搞明白了一件事,殿下通过多方奔走疏通关系,总算是把玉音的死刑改成了无期,然后算上玉音一大家子曾经有功,又把无期改为了提前释放。
他爹就算没当皇帝前也是真么酷这么有手段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这个真身玉音,到底是谁?
一行女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他娘的书房前,对,就是他娘的书房,这是他爹突破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顶着舆论压力给他娘安排的书房,可见伉俪情深。
他不敢再挪步,但他的意识却强烈地要他上前,这可是他和母后曾经最常待的地方啊!这里承载了母亲对他倾注的教育心血。
近乡情怯的感情小小地折磨了他一番,还是鼓起勇气迈开步子。
“姑娘,别去!”妇人突然拦住他。
华奇珩:“嗯?”
“那是殿下用来存放重要书册的屋子,殿下曾经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免入。”妇人严正警告。
华奇珩想了想,唔,永德十三年他娘不是刚好嫁进王府吗?那么想来,世上现在还没有他。
“现在几月?”他问妇人。
妇人怕是她在大牢里关傻了,面色上尽是同情的颜色:“四月啦,姑娘,四月二十九。”
华奇珩掐指一算,再过几天他娘就得进门啦!
“那是不是,殿下过几日大婚?”
妇人看他的脸,俱是一副焦急的表情,无奈默认。可怜的沈家姑娘,坐个牢的功夫,竹马就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