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奇珩：“没什么，你刚大病一场，千万别费神。”

楼下一阵喧闹，十分钟后有人上楼，听上去人数还不少。

“你就是郝仁？”来人是警察。

郝仁点头承认。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

郝仁瞧了瞧自己的腿，“可是我刚中风不久，要是能走别说去派出所了，就算是去阿富汗钻石油我也愿意。”

说着对华奇珩单眨一只眼“kg kg ”，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道理。

警察同志接二连三默哀式地围着他的床走了一圈，确认情况属实，于是搞来了一副医用担架，几个人合力把他抬到了派出所。

逮捕郝仁父子的罪名很简单，伪造大量国家文物。

“这是我92年在香江实的苏富佳拍卖行买一送一得到的，是完完全全的真迹！”审讯室里躺着被审的郝仁情绪激动，十个脚趾头都在抖动着抗议警察冤枉自己。

做笔录的小警员笑了，“舒肤佳？艺术品还买一赠一？”入行后就没听过这么荒唐的证词。

护理员华奇珩在一旁为他默哀：要不是亲身经历谁会信呢！

“这个真是真迹！”郝仁依旧喊冤。

警察：“真迹上怎么有你的血迹？”抖出字画，指向最下方那个红色的玉玺印章，“真伪检测时我们居然在玉玺的印章上检测到了你的dna，你为了造假可真是下了血本。”

华奇珩当场目瞪口呆的，郝仁百口莫辩。

审讯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华奇珩很后悔没有戴个颈枕在脖上。

警察从郝仁的别墅里搜出来的文物有45件是假的，其中12件字画上的签名全是郝缘仿造的，他很好地继承了郝仁的衣钵，谁的名字都能签的以假乱真。

当然他们家也有真的东西，一对非洲象牙，是90年代末郝仁去非洲淘金时他的非洲土著酋长客户送的，当年他想把它们打磨成沙僧的项链戴在脖子上蹦迪，后来苦于象牙太大，这个心愿一直没有完成。

现在他很后悔，项链不但没戴成，象牙还成了让他定罪的铁证。不过想通了之后他又很开心，他终于可以体会一次当穷人的感觉，在牢里好好体会苦味人生了。

他和郝缘被关押前把房子交给了华奇珩与卓其拉打理，手握对方双手重重嘱托：“其他都不重要，但一定要保证辛德瑞拉的秘密干燥无菌，否则设备很容易被潮，那可都是我呕心沥血淘回来的老古董！”

警察敏锐的耳朵动了动：“辛德瑞拉的秘密是什么？里面还有古董？看来你造假的文物还不止这45件。”

华奇珩：“辛德瑞拉的秘密是别墅后面一个类似于脱衣舞酒吧的迪斯科舞厅，是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非营利性伊甸园，每次自己跳舞录下来给自己看，不知道警察同志们能不能把这也列入到扫黄打非的重点工作中去？我有一仓库的证据可以提供。”

警察脑补了一出不可名状的画面，胃里一阵反酸，“不用了，你留着自己慢慢看吧。”

说着带走了郝缘和郝仁，临关押前还提醒他们：“郝仁可以申请保外就医。”

卓其拉似乎读懂了郝仁期待的眼神，想警察同志说：“还是让他先体验一下被禁锢自由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