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呀——”时长不过20秒,老头痛心疾首倒地,老太太急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救人。

围观群众:“喂,120吗?我现在可以报急救了。”

“深市证券公司提醒广大股民朋友,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不必要时请尽量不要前往证券交易所,如果非要前往,请自备好速效救心丸。”

电视台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告诉从天南地北来到深市投机淘金的同胞们,资本市场风险极大,如果你不是金刚葫芦娃,还是待在家里凉快最保险,起码有件背心穿。

出租屋村口的大喇叭也在播报风险提示:“今天不炒股,明天还有路;但凡一炒股,粉身又碎骨……”

卓其拉在出租屋前坐着摇椅慢慢摇,她现在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看郝仁赔光所有,裸体奔跑。

“根据历史资料,这一波熊市至少还要持续4个月,到了年末,郝仁账上的210万一定会全部赔光。”

今儿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华奇珩刚才从证交所一路飞奔回家,现在觉得虚得很,听什么都不是很得劲,慢悠悠地提了个疑问:“我们在这儿总共就待3个月,你怕是看不到他把钱都赔光的。”除非600666退市。

“所以,”卓其拉停了摇椅,坐起来严肃对他说,“必须看住那只股,把郝仁的钱全都锁死在证券里,我们才算圆满完成任务。”

华奇珩脚趾上夹着人字拖,胜券在握信心满满,“这个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你可别忘了,他手里头还有24万。”

90年代三十万的已然赢了国内工薪阶级一族,要是投机得力,郝仁是极有可能蹿成千万富翁的。

“得加快速度阻止他完成原始积累。”

两人秘密筹划着,郝仁从村口的方向往住处走。他看起来精神不振劳累过度的样子,就算是出租村里的高分贝大喇叭,也没有把他播报成新股民该有的心惊肉跳。

“给我一缸水。”他累趴了,坐在地上的阴凉处讨水喝。

卓其拉:“咦,你每天不是都很快乐无忧的吗?”

迪厅里头没日没夜的闹,还要应付那些来结对子找乐的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累是肯定的。

华奇珩看着他发黑的双眼,很像当年被太傅逼着挑灯夜读的自己,不由感同身受:“辛苦了。”

郝仁端起茶缸一口灌水下肚,“吴颖真是太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