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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芯瞄了眼老师,语气呐呐:“您知道?”

程老已经平复了心情,难得带了点笑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两年多了,我还能不清楚你的脾性?能叫你生气又小心的,除了那个孽障,还能有谁?”

闻言,严军直接黑了脸。

他跟老友认识不少年,两人年纪虽相差了十几岁,但关系一直很好。

对于程景天自然也是熟悉的。

从前只是觉得,那小子被他奶奶养的有些自大虚伪。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怂包能在副院长陷害自己父亲的时候,断绝了关系,更是直接气死了嫂子。

事发的时候,当年受过老友恩惠的人不少,费些功夫也不是不能将人保下来。

只是老伙计那时候心灰意冷,拒绝任何人的帮扶,直接认了诬陷。

好在几年过去,他总算想开了。

不然严军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人。

但他当时心里痛恨,寻了把柄,将那个搞事的副院长拉下来后,也一直压着程景天升职的机会。

所以这么些年下来,饶是程景天的医术不错,资历也足够,却只能在副主任位置上蹲着。

当然,若不是顾忌着他是老友唯一的独苗苗,严军他们这些人,早就将人给拉了下来,哪里容得下他这些年的滋润。

只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军区医院?

想到某种可能,严军朝着青年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打听打听。

汪临坤点了点头,挂上温煦的笑,转身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