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斯不敢告诉他,他不愿意走,他不敢告诉阿莫斯,他想要他留。
是阴差阳错,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刀一样刺进了阿莫斯的心脏,他愿意代替他的雄主承受一切一切的痛苦,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他紧紧的握住雄虫冰冷的手掌,虔诚的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颗已经在历经战场上千锤百炼的心脏此刻激烈的撞击着胸腔,让他每一个字都虔诚到颤栗。
那把磨到坚韧的帝国之刃用满是祈求的哽咽声音说:“雄主,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以前、以前没有缘分,不代表以后没有缘分。”
“您不需要走,您就在这里,无论有再长的路,我都会走到您面前,好不好?”
他已经是帝国军部的实际掌权人,再也不是当年无能为力的罪雌,他不需要他的雄主再为他受任何的委屈,再向他走任何一步。
千万星河他都能走到他身旁。
雄虫冰冷的手掌贴在他炽热的胸膛,却仿佛是一块永远无法捂热的寒冰,再也无法为他生出任何暖意。
阿莫斯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他抬起头,那双灰绿色的眼被咸涩的液体所占据,他用了最高规格的礼数,不再是单膝而是双膝跪地,一如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雌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