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特殊唯一的,靖王也会对其他人这样温和,不只单单对他一个人。

有一种陌生的情感席卷他的心脏,他第一次直观面对那个想法,或许他快要失去靖王了。

他僵硬的站在雨里,看着大夫鱼贯而入慌里慌张的煎药看诊,看着庄恒着急的出来询问情况,突然觉得只是设想一下那个想法,他的心脏都抽搐的疼,脸色都不自觉的阴沉下来。

那是他的,怎么能、怎么能让给其他人?

陆续是在勘探地形的时候受的伤,流石被雨冲刷下来砸在了他身上,楚倦和庄恒反应迅速逃过一劫,他却被砸中了手臂和右腿,血流如注,最后还是和楚倦共乘一骑回来的。

那是楚倦的战马,随他征战数年,曾经楚倦说想带他去郊外赛马,两人共乘一骑。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呢?

“多谢王爷好意,臣不善此道,便不必费心了。”

到今天他没有跟楚倦共乘一骑,先跟楚倦共乘一骑的人成了旁人才知道是有多难过,像一根尖锥深扎进心口,无论怎样都痛的翻来覆去。

他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雨里,像一尊冰封的石像,看着来来往往的将士,看着那个小楼里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人,直到全身上下都被大雨淋的湿透。

——

陆续的伤忙到半夜才终于稳下来,大夫配了方子包扎好陆续已疼的昏了过去,楚倦又把手下将士召过来吩咐注意夜里雨势和标记,等吩咐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天幕漆黑如深渊。

他揉着眉心掀开自己房门时一旁却突然冲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