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自然不像在外面那样随便,处处要守规矩,她要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皇后还给她改了个名儿叫重玉,意思是重获新生的玉娘。
宣景炽回来的后第二天上朝,临到议事结束,快散朝时,忽道,“朕这次出巡,发现有女子所嫁非人,饱受欺凌,却苦于丈夫不肯给休书,妻子就得一直受苦受难。朕看在眼里实是不忍。”
“天下的女子也是朕的子民,朕不能见她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却视而不见,熟视无睹。”
“众位爱卿有何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人道,“这是自古已有之事,若是女子所嫁非人,也是她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宣景炽最反感这种动不动就是一句命不好,啥事撇干净。
登时脸色沉下来,“她们的婚姻又不能自己做主,倘若遇到混账父亲把她嫁给混账丈夫,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选择,明明是人为导致的,怎么能怪她命不好?”
那人登时噤口不言,头上冷汗直冒。
年轻时饱受催婚痛苦的独孤飞絮道,“陛下说的极是,难道有女子嫁给了一坨牛粪,还要跟牛粪过一辈子?”
“独孤侍郎,你怎么说话的?”
“独孤侍郎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宰相孟婉转身道,“我想站在这里的各位没有谁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牛粪吧?”
杨玉致笑道,“我是如论如何绝对不愿意的。我要把那坨牛粪扔的远远的,粪坑才是它该待的地方。”
众人哈哈失笑。
孟婉道:“女子也是陛下的子民,该收到陛下的怜悯爱惜。从女子可以参加科考开始,已经有不少女子为官为将,就连我们大庆国器司第一人也是女子。这足以说明,女子不比男子差。她们也不该被忽视轻慢。”
“说的好!”宣景炽从宝座上站起来,“婚姻是平等的,夫妻是平等的,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即日起,但凡丈夫虐待,毒打,甚至蓄意谋杀未遂,以及无子,感情不睦,做妻子的也可以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