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一脸不相信,时雪无奈,但又不好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跟暴雨唧唧歪歪,只能等散会后回房间再说。

散会之后,时雪被孙淳博单独叫到一边,两个人在走廊尽头站着说话。

孙淳博看着眼里满是冲劲和狂傲的时雪,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的棠煴来。

棠煴不是个多热血的人,至少给人的感觉不是,但偶尔,他会在棠煴眼里看到偏执得让人背后发凉的眼神,就像这会儿的时雪。

不过,棠煴好歹只是神经发作似的偶尔才有这种状况,但现在的时雪却是常态,眼里满是让人担忧的不安分。

“孙教练,神经兴奋征的事情,你怎么能在会议上说呢。”时雪露骨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动摇了军心怎么办?”

孙淳博轻叹口气,说:“看来你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在比赛的时候比较兴奋而已,大多数时候不都是正常的吗。”时雪也是最近才察觉到自己偶尔会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里,兴奋过后会有点恍惚,不过她没有太当回事。孙淳博说出神经兴奋征的事时,她没有太意外,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了然。

“但那几个点并不是出现在你爆发的时候,而是在爆发之后。”

若是在爆发的时候超出正常值域倒是不太需要担心,爆发过后脑波出现不正常的偏高值,说明神经在受到刺激之后,没有马上恢复正常,这是病征的前兆。

孙淳博刚才之所以没有跟时雪继续争论,也是考虑到可能会动摇军心。他从时雪的眼神里读到了让他不要再继续说这事的意思,知道时雪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让队友担心。但他还是有必要让时雪知道,这不是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