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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色心里莫名刺了一下,摸索到他肩膀把他推开一顿臭骂:“放屁,什么强盗逻辑!让我因为这种方式记住你?你脑子有坑啊!如果真对老子有那点春花秋月的心思,你就不会用细水流长水到渠成的方式来吗?就偏要……算了,不提也罢,事已发生老子再说马后炮也没用。我讨厌口蜜腹剑的家伙,即便你是旧识我也没法和你处成朋友,你还是离我远点。”

解开困惑后晗色扭头走,走了两步后知后觉到手里的盲棍是哑巴给的,转头就塞回给他,伸出双手摸索着,磕磕绊绊地进屋里去了。

哑巴跟在他后脚,他也渴望细水流长,只是没时间了。

所以说,当一个哑巴,还是很合适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黑蛟:嘴巴长了不会说话可以捐掉(拳头jpg)

现在的哑巴:没嘴巴果然比长了嘴巴要巴适(阿弥陀佛jpg)

第47章

夜半, 李悠和甄业章的小师弟同时醒了。那小剑修低头见自己绑在手上的七枚玉牌,抬头见李悠,顿时又陷入悲与愤当中, 又要御剑砍他。

纪信林只得再令他睡着,施完针他心有不忍, 扭头问李悠:“你要不要继续睡?”

李悠修为弱,受九剑重创,昏睡时还好,一旦清醒那些伤痛也跟着复苏, 纪信林平日嘴刁, 说到底还是医者仁心。

“谢谢……不用。”李悠恍惚地答了,说话间感觉腮边疼痒, 他伸手想去碰,让纪信林拦了。

“别乱碰,你脸毁了, 别蹭掉我上的药,费了牛鼻子劲调的。”

晗色听到这话眼睛酸涩,看不到也下意识地偏过了头。这时手背上传来微凉的轻触,那哑巴问他:【你可怜他?】

晗色不想理他, 在黑暗里独坐着。他不知道这股难以言喻的深怆是不是同情,倘若真是同情,只对李悠一人么?

甄业章问起李悠关于高塔献祭的事,李悠一无所知,他便问起了李鸣潮:“你既是他随从,关于他的经历、性情、行踪总该清楚。”

李悠发了半晌呆, 才慢吞吞地说起他的事来。只是他笨拙木讷, 从他视角讲述出来的李鸣潮也变得和他人眼中的不一样。

纪信林认为那厮狡猾, 晗色认为疯癫仇世,李悠眼中则变成了抽象的一个好字。少爷是好人,少爷脾气好,少爷待他好。

“小时候,村里人祭神,让我去当贡品,少爷不肯,他替我去……”

纪信林忍无可忍,打断了他梦呓一样的叙述,将死于高塔的剑修和合欢宗修士的事掰扯给他听:“这是个连自己同门都能设计杀害的人!好什么?那是个板上钉钉的屠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