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松鼠拿爪子去摸索周隐的脉搏,嚣厉眯起眼,屈指运起一束灵力弹去,悄无声息地穿透了周隐防御的结界,缠住那松鼠尾巴拽了过来。
他本能地感觉这叽叽吱吱的松鼠有极大的危险,便毫不犹豫地抓到手里来察看,不对劲就直接了结。
然而还没抓热乎,那紧闭着眼的半死不活的周隐周仙君睁开了眼,右手掌心凭空出现一把凛冽的长刀。
他乱了周遭自愈的结界,鲜血淋漓地握着长刀风驰电掣地刺到嚣厉面前,唇一动,血便从唇角淌落。
嚣厉侧脸被这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长刀划破,他辨认周隐的唇形,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他说——“还给我。”
半夜后,天还未亮,匆匆忙忙披着外衣的山阳也赶到了,他一脚踹开了观涛屋里的门,炸着头发跳进来大呼小叫:“神马玩意?周隐来了?!”
瘫在一边的观涛抬手挥挥:“不错,老子不辱使命,终于把你兄弟的劫数抓回来了,怎么样,请我喝酒吧。”
“你回来就回来,添你姥姥的乱!”山阳都要裂开了,“嚣厉呢?黑蛟,黑蛟!”
“大清早,能不能消停会。”嚣厉满脸疲惫从里屋走出来,左脸上的口子还在淌着血,莫名沾上几分病怏怏的俊美气来。
“你这脸怎么搞的?”山阳凝了八字眉,“老大一条蛟了,怎么还破相了?这下好了,要当个砸手里的赔钱货了。”
“你能不能少咒老子。”嚣厉有气无力地到观涛身边坐下,抬手小心碰碰脸,“不祸刀划出来的,暂时愈合不了。”
“不祸刀……我记得那玩意你已经还给守山人转世了。”山阳赶紧小碎步跑到里屋处,探头一看,只见里头有个少年模样的血衣人打坐,膝盖上放着一把凶厉长刀,肩膀上蹲着一只耷拉的小松鼠。
他回头看嚣厉:“那真是周隐?”
嚣厉蔫蔫地点头。
山阳有些嘴瓢:“那、那晗色怎么办?你要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观涛垂死病中八卦起,“晗色是谁?这名字挺好。”
“是我媳妇。”嚣厉闭眼小憩,“那才是我劫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