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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状态比他好一点。可能是因为咒力本来就消失了, 他也没想着抵抗, 受到的压迫较另外两人小了不少。白发咒术师甚至还有余力勾起一个笑,只是怎么看怎么苦涩。

……千年前的阴阳师是怎么做到把这种恐怖的东西消灭的啊?太犯规了吧。

这样想的显然不止他一个, 哪怕是罪魁祸首芦屋道满, 此刻都紧咬牙关, 憎恶又畏惧地注视着“她”。

“不可能……不可能……!”男人浑身骨骼发出用力过猛的咯咯声,怒极反笑,“难道被人类所害的妖怪,也要像那个人一样阻止我吗!”

“妖怪?唔,你所认识的确实是妾身的御魂之一,可妾身可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现身啊。”

隐藏在水幕之后的身影已经看不真切了,魔性的话语仍旧透过一切不可视的阻碍传进脑海。

玉藻前,或者说她背后的“神”,施舍般地降下神谕,“听好了。”

“善与恶、法与无法、强者与弱者、加害者与被害者……诸如此类的理由,妾身一概不予关注。”

“那你为何……!”

“当然是因为你啊,空有人类外形却不懂人类之情的野兽。”

高高在上的声音透出几分愉悦,仿佛能透过雾霭窥见她残忍冰冷的笑意。

芦屋道满额上冒出一层汗,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恨,全身肌肉都在痉挛般地颤抖,焦灼等待着对方的宣判。

而“神”却故意无视了他的意愿,直到看见芦屋道满气急败坏即将暴走的模样,才恶趣味地低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