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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钉崎野蔷薇心情愉快地推开了宿舍门。
经过反转术式的治疗,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在跟校医描述伤口成因的时候有点羞耻。
自己跟自己扯着头皮打了一架,用钉子凿得手臂差点骨折,咒力把胳膊炸得血肉模糊——就算是她,说出来也觉得脸皮发烫。
之前跟虎杖悠仁说“睡过去也是好事”,就是这个原因。他本人就够棘手了,要是再把两面宿傩放出来,说不定他俩都会交代在那儿。
伤口愈合得很好,钉崎野蔷薇早早拆下跟制服不搭的绷带,收拾好发型,去医务室看望樱saber。
如果说之前钉崎野蔷薇对后者的印象还停留在“身体不太好的美少女,长得很可爱”的话,病栋任务后,所有的标签都被斩落。
钉崎野蔷薇是咒术师,祓除过太多丑恶的诅咒,也见过被诅咒所害痛苦悲鸣的人类,但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如此庞大可怖的杀意——不论对错,没有是非,决绝纯粹的杀意。
行走间的微风稍稍吹开了她的头发,钉崎野蔷薇随意捋了捋,又想起了昨天的事。
樱发的纤弱少女刚醒不久,唇瓣都失了血色,看见她后下意识露出了犹豫不安的表情,甚至夹杂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惶惑。
喂喂,应该害怕的是我才对吧,你怕什么啊。
内心吐槽着,但钉崎野蔷薇还是放柔了表情,询问她感觉如何。
樱saber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惊讶地、略带踟躇地抿起唇。
“……谢谢你,”樱发少女眼神柔和,像是回想起了极为遥远的事物,近乎喃喃道,“还以为,见到那样的我之后,你就会不愿再接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