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让越长歌坐下,而后单手把上了她的脉象。毕竟是她自己出手,伤势多重心里大概也清楚。帮她调息一二,抚平经脉之中斗法时的伤痛,便撤手说,“可以走了。”

“你倒是难得良心发现。”越长歌轻哼一声,“也难得对我温柔。这最近,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你想我为小辈示范?”柳寻芹垂眸坐下,再度翻开了医书,“直说就好,何必要用这种法子。”

越长歌刚想开口,只听得柳大医仙刻薄的嘴里吐出二字,“有病。”

柳寻芹对面那女人瞬时翻了个白眼,只手一开始撑在自己脸上,而后顺着侧脸慢慢滑下来,改为支着下巴。

“无趣。”

她轻啧一声,盯着她的发带又瞧。

越师叔再出来时,负在身后的手中攥了一条柔软布料。

虽是输了一场打斗,但她心情居然甚是不错的样子。

她扫了一眼几个小辈,“可不能光看个热闹。方才我与她斗法时,你们可曾有所领悟?”

领悟。

白苏从未见过柳寻芹出手,现下头一回得见,心中很是佩服师尊。

似她那般控力入微,能将人牵引着走,白苏自认为自己还差得十万八千里远。

譬如她最多及到肌肤下一寸,再深便无能为力了,况且也只能致使皮肉愈合,无法控其行动。

她想了想,“还需精细。”

如此一比,自己对灵力的控制的确粗犷,她不禁心生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