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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焉问津转向焉谷语,“语儿你呢,那谢三郎可有再欺负你?”

焉谷语摇头,轻声吐出两字,“没有。”

焉问津又问:“近来,你与皇上有暗中来往么?”

这问直白,焉夏致偏头往焉谷语看去,好整以暇地看起了戏。

焉谷语搅着双手没答,没答便是默认。

“唉,孽缘。”焉问津叹息一声,想想还是说了几句,“你已经嫁做人妇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不用爹来教你,何况他并非你的良人。在爹看来,他行事实在胡闹。昨日,爹与他意见相左,他便让爹告老还乡。”

“什么?”焉谷语失声,喃喃道:“他怎么能这么对爹呢。”

焉夏致忍不住插话道:“这叫什么胡闹,谁让爹不肯将姐姐许配给皇上,若是爹早早将姐姐许给皇上,说不准,皇上昨日便让爹重回丞相的位置上了。要我说,现在这官就是四不像,做的事多不说,名利又没多少,傻子才继续做。”

她说话虽不好听,但确实是在为焉问津着想。

焉问津没接话,他没想让焉谷语改嫁,反而怕陆惊泽乱来。“语儿,你是不是与他说了骞州运河的事?”

“……嗯。”焉谷语缓缓点头,这事她是在那晚说的。她当时想着,他刚坐上皇位,若是真同梦里那般,定然会引起非议,再者,她也一直觉得先皇此举不妥,害苦了骞州的百姓。

她点头,焉问津的面色反而不大好看了,他原以为陆惊泽是为百姓着想才做出那样的决定,结果不是,只是因为女儿的一句话。

这样的人做皇帝,对彧国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