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州凿不凿运河他倒是无所谓, 反正他做皇帝不是为了彧国的百姓。
他这样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 又怎会爱别人。他看着奏章上头的“焉”字, 脑中念起焉谷语来, 那晚缠绵时, 她与他提过骞州的事, 说骞州的百姓太遭罪了。
小兔子不关心自己,倒是会关心别人。
停便停了吧。他扬手用朱笔写下批语。
“皇上,蔡公公带到。”忽地, 猎隼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进来吧。”听得这话, 陆惊泽立马扔了手中的奏章。
“吱呀”, 猎隼推门而进, 将双手被捆的蔡允押了进来。
“扑通”,蔡允面色煞白地跪倒在地,他身上衣裳破烂,隐约可见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奴并非故意放走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他同老奴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蔡允飞快止住声,额际冷汗直冒。
“他同你说什么了?”陆惊泽懒散地靠上软垫,双眼微眯。
这一句话虽说得平淡,却极具气势,犹如巨石压来,蔡允吓得哆嗦,颤声道:“太,太子,太子殿下求,求老奴放了他。”
陆惊泽摇头哼笑,拨弄着腰间的平安符道:“蔡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伺候父皇的时候也久,怎么就轻易相信了一个罪犯的话。陆观棋通敌是死罪,父皇斩他理所当然,不是么?”
闻言,蔡允赶忙磕头,“砰砰砰”,他磕头磕得极为用力,“皇上饶命,老奴知错了,老奴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太子,不,罪犯的胡言乱语。求皇上看在老奴伺候先皇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