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说话间,陆赢直起了身。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惊泽进门,心头不住感叹,当真是年少,想当年,他也曾这么年轻过,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
陆惊泽穿着一身巡逻服,英气勃勃,上前躬身道:“儿臣见过父皇。”
“嗯。”陆赢低低应了一声,问道:“今日早朝你为何不站出来,难道你觉得朕做对了?”不管怎么说,陆惊泽没站队,他多少还是欣慰的。
陆惊泽迟疑片刻,最后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陆赢的脸登时黑了,不快道:“你摇头是何意?觉得朕做错了?方才在朝堂上没站队是怕朕降罪于你,是不是!”
陆惊泽正色道:“父皇误会了,儿臣并未觉得父皇做错了,只是觉得当地官员不该强制让每家每户出两个男丁,毕竟有些家门根本出不了两个男丁,自然,这是当地官员的错,与父皇的决定无关。”
“嗯,你这话说得倒还有几分理。”陆赢认同地点点头,面上神情逐渐缓和,念起骞州当地的官员,他面上又起了怒气,恼火道:“朕根本没让他们如此,只让他们尽快完工,这些个昏官,办事根本不动脑子,朝廷养他们就是浪费银子。”
“父皇说的是。”陆惊泽抬眸瞥了眼陆赢,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明明是他们贪功冒进害苦了百姓,却叫父皇被人误解了,他们有罪。”
“哼。这群废物,朕迟早跟他们算账。”陆赢厉声骂道,随后再次看向陆惊泽,“你当真觉得朕这个决定做得没错么?”
陆惊泽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道:“儿臣从不觉得父皇的决定错了,开凿运河是好事,一来可以治水,二来,可以打通各地的水道,三来,方便货船往来,这决定如何会错,只会造福百姓。只不过,骞州刚遭水灾,还未修整回原样,当地百姓确实出不了男丁去开凿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