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观察,她发现一件事,其中一个书童会在戌时去下人公用的浴房沐浴,且每晚都如此。他沐浴不会太久,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
有一个不在,事情便好办多了。
“哐当。”
谢开颜关上房门,先站了会儿,定定神,平复心绪后才朝拐角处的猎隼走去。
“哒,哒,哒”,听得脚步声,猎隼下意识朝谢开颜看来,只一瞬,他飞速收敛眼神,仿佛自己方才什么都没做。
谢开颜捏着细笔,在小册子上写道:
二月初四,晴,望江楼,今日是倒数第二日,我会问他最后一遍。
写完,她看向前头不远处的猎隼,嘴角绽放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容,“今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
猎隼抱着剑的手倏然一紧,他垂下眼帘,面上一如往常,冷漠疏离。
然而心细的人便能发现,他的双肩是紧绷的,指骨也是紧绷的。
谢开颜走到距离猎隼三步处停下,深吸一口气道:“猎隼,我问你,你,愿不愿娶我?”
兰字包厢在最后头,与前头的包厢之间隔了两层墙壁,几乎听不着楼下的喧哗,环境清幽。
猎隼的下颌骨动了,他偏头看向楼梯口,那里摆着几盆新鲜的花,其中一盆是朝颜花。
“谢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我知道。”谢开颜将两只手放在背后,俏皮道:“可是我想听你说,说到我心死为止,之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