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 他才将焉谷语娶回家, 另一个人生都未开始,如何能就这么死了,他不甘心。
“说对了。”陆惊泽认同似的点点头, “不过, 我暂时不会杀你。谢公子, 你们谢家家大业大, 我还不大会打理生意,得仰仗你教一教。”
“你!”谢卓凡捏紧拳头,他狠狠地盯着陆惊泽,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他若是不教,陆惊泽会立马杀了他,可他若是教了,等陆惊泽学会之后他也得死。
说来说去,都是个死字。
忽地,谢卓凡脑中灵机一动,他兴许可以将自己被困的信息混在做账的法子里,自家的几位哥哥应该能看出玄机。
“你慢慢考虑。”说罢,陆惊泽提着琉璃灯往回走。
他一走,整个石室便渐渐黯淡了。
翌日。
下朝后,百官自大殿内鱼贯而出,三五成群,唯独许尧独自一人走在后头。
“许将军。”陆惊泽追上许尧。
许尧回头,不解地看着陆惊泽。“六皇子,找臣有事么?”他与陆惊泽从未往来过,最多在见着面时行个礼,连话都不曾说过。
“有。我想,问许将军一件事。”陆惊泽面上局促,欲言又止。
见陆惊泽如此,许尧沉声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为人耿直,与杜观甫的性子相差无几,但他们之间的唯一不同便是,许尧起了害杜冠甫上位的歹念。纵然他如今后悔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陆观棋垂着俊美的面庞,捂嘴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不方便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