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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袖被他的衣袖带得飞了起来,轻轻飘到半空,重重坠落,带着她的手腕也沉了一沉。

恍惚间,她记起那次在斗奴场里的事,当时,他也是如此与她擦肩而过。

她忍不住想回身喊他,想告诉他自己晓得他的秘密,想告诉他,她心疼他,可她不能。

一等陆惊泽走后,焉谷语便甩开了谢卓凡的手,她厌恶地搓着自己的手,边搓便往宫门口走。

这一下,谢卓凡没阻拦,任由她甩开手,任由她往宫门口走。他回头望着陆惊泽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是又得意又慌张。

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陆赢也好,贺良舟也好,陆惊泽也罢,最后,终归都是路人。

只要再过七日,他便会与焉谷语成婚,等成了亲,他们的关系就是板上钉钉,谁也破坏不了。

焉府。

洗簌过后,焉谷语上了床榻。她独自一人躺着,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越想心头越烦躁,越烦躁越是要继续想。

明明应该是他二月登基,直接取消她与谢卓凡的婚礼,结果怎么就成了她为保他性命要嫁给谢卓凡了。

她不甘心地揪着被子,揪得紧紧的。

从今晚之事来看,谢卓凡往后定然会一直拿这事要挟她,只要她还在乎陆惊泽,便会被他掌控。

她不愿被他掌控,但她更做不到看着陆惊泽死。

……

想着想着,半个时辰过去了,想着想着,一个时辰过去了。

临近子时,她脑子依旧清醒,丁点儿睡意也无。隐隐约约地,她觉得头很重,该是头疼之症犯了,但她却不觉得疼。

只能说,陆惊泽给她吃的药是神药,也不知他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