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明白焉谷语的心思,更晓得谢卓凡的为人,所以这婚礼她是眼不见为净,全让谢九钏他们自个儿做主。
第五日,谢卓凡来了焉府。
“伯母,语儿可是在府内?我有一件要紧的事与她商议。”
陈鱼有些意外地瞧着谢卓凡,她不喜他,但也不好故意拦着,便让下人去风铃院通知焉谷语。
今日天晴,焉谷语心情也好,乐得在屋子里作画。
她画得极为仔细,每一笔,每一划都很认真,先用寥寥几笔勾勒出大致的轮廓,突然,她停下笔,为难地想着,该画谁。
赤獒?还是陆惊泽?
老实说,她两个都喜欢。赤獒有赤獒的好,陆惊泽有陆惊泽的好。
她纠结地咬了一下唇瓣,率先想到谁,便画谁的模样。她捏着细笔继续游走,画出了衣衫褴褛的赤獒。
赤獒的长发总是乱糟糟的,且多用破布条绑着,显得碎发很多。
“小姐。”冷不丁地,揽月进入内室。
“嗯?”焉谷语继续作画,没抬头。
揽月快步行至书案前,气呼呼道:“那个,那个卑鄙小人他来了,在前厅等着,说是想见小姐。”
听得卑鄙小人四字,焉谷语立马反应过来,是谢卓凡。她从那日起便烦极了谢卓凡,说讨厌也不为过。“你去跟他说我不舒服,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