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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意?觉得他该死?”辛白欢放下手中的绣花针,不快道:“你没懂事前,他处处帮你,还为救你断过腿,你就这么报答他?”

“母后说错了,他待儿臣好是因为母后,所以儿臣从不感激他。”陆观棋一句句说着,丝毫不顾忌辛白欢的感受,“母后,儿臣早便说过,他的存在是个错误,是母后自己舍不得,要他留在身边,会有今日这一出,其实母后自己也有责任。”

越听,辛白欢面上越冷,她想哭,又生生将哭意忍了回去。是了,她心里很清楚,陆观棋说得对,倘若不是她的不舍,阿远不会死。

“母后,逝者已矣,还请母后往前看,辛家需要您。”陆观棋说得冷漠,字字诛心。他只希望辛白欢接受杨觉远已经死去的事实,早点走出悲痛。

辛白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波动的情绪,她抬眸看向陆观棋,问:“观棋,你会帮母后对付陆惊泽么?”

陆观棋温柔地笑开,笑得真实又虚假,“儿臣不是要帮母后对付他,儿臣,是想自己对付他。”顿了顿,他直视辛白欢,“母后若是打算为杨公公报仇,便该弄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嗯。”辛白欢应声,她明白陆观棋话中的意思。

她该对付陆赢了。

焉府。

婚期虽是推迟了,可谢家该做的事是一件事都没落下,今日特地派了十几人过来给焉谷语做嫁衣,其中有两名是帝都城里赫赫有名的裁缝师傅,其余十几人是谢家人,拿着布匹的谢家人。

谢九钏与夫人王氏没来,谢卓凡也没来,谢开颜倒是来了。

进入焉府后,见过陈鱼,谢开颜便领着十几人直奔风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