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焉问津与陈鱼也来了风铃院。
“殿下可是来找语儿的?她不在府内。”陈鱼清楚焉谷语的心思,看陆惊泽便跟看亲女婿一般。
焉问津义正言辞道:“殿下,这是老臣的府邸,您私自闯入怕是不妥吧。即便是闹到皇上跟前,也是老臣占礼。”他本就看陆惊泽不顺眼,今日陆惊泽又来这一出,更不顺眼了。
陆惊泽大步越过焉问津,冷声道:“她在宫里头出事了,信不信由你。”
“谁出事了,语儿么?”陈鱼面色一白,焦急道。
“你怎么知道?”对于陆惊泽的话,焉问津将信将疑。他转身望着陆惊泽离去的背影,再一回想他方才那凛冽的神色,心头隐隐不安起来,
不管他为人如何,他对语儿确实是真心实意。
“殿下。”焉问津慌了,然而他出声的时候陆惊泽已经走远了。他来不及多想,沉声道:“夫人,备马。”
“好。”陈鱼点头。
延德宫,偏殿。
谢卓凡将焉谷语轻轻放在床榻上,随后,他坐下身,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焉谷语。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想笑,又不敢笑,怕把梦笑醒了。
只要能得到她,卑鄙便卑鄙吧。
她自小与开颜交好,家里爹娘也喜欢她,嫁来谢家肯定不会受委屈,何况他们家家境殷实,她在侯爷府只会过得比焉府更好。
谢卓凡局促地呼吸着,毕竟是头一回做这种无耻的事,他心里头多多少少有点惭愧。
深吸几口气后,他伸出了颤抖的手,缓缓摸向焉谷语的脸。指尖触摸上肌肤的刹那,他的心跳便跟打鼓似的,响亮得遏制不住,快得即将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