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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他会伤害她。想着想着,她想到了另一件事。近来,自己像是没了痛觉,来月事时小腹不会疼,头疼之症也许久未犯了,再者,被辛逐己掐着脖子也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一个多半是巧合,两个兴许是巧合,三个就很难说是巧合了。

她心头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那是失去痛觉的药?

天下间有这样的药么?

良久,身旁都没动静,跟没人一般。焉谷语忍不住转过身看陆惊泽,“你怎么还不起?”

陆惊泽没搭理她,抬手将帐帘挂在了钩子上,一步跨下床。他拿了木施上的浅青色长衫,慢条斯理地穿到身上。

焉谷语坐在被褥里,呆呆地看着陆惊泽换衣裳。瞧着瞧着,脑中竟勾勒出了自己嫁给他之后的日子,大概,会与眼下这场面差不多。

这一想,她急忙拍上自己的脸。姑娘家的,想这东西太不害臊了。

“等过几日你身子好了,我请你去看戏吧。”

“看戏?”陆惊泽正系着腰带,闻言不禁停了下来,“怎么。”他拉紧腰间的环扣,随口道:“你是打算感谢我帮了你父亲?还是想与我培养培养夫妻感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焉谷语垂脸梳着身前长发走下床榻,没敢看陆惊泽。

“哦?”她难得主动,陆惊泽稍显意外。他想了想,不经意道:“那便定在十一月初一。”

“好。”焉谷语抬起眸子,关切道:“就休息两日,你身子能好么?万一出去着凉了怎么办?”

“我身子硬朗得很。”陆惊泽拢了一半长发夹在竹节似的发冠中,他顺手拨了拨垂落的流苏,轻佻道:“不信你试试。”

“下流!”许是两人亲昵过几次,他说什么她都能听懂。焉谷语低声骂了一句,见他还戴着自己送的平安符,心口一甜。她走上前,主动将他衣襟上的褶皱抚平。“皱巴巴的,穿出去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