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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焉谷语忍不住看了眼猎隼,他和谢开颜的感情,她只能做个旁观者。谢开颜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是她的选择,只要她觉得自己不后悔便成,至于猎隼,如何都是自己的决定,外人干预不了。

她个人是觉得,猎隼性子硬,又是孝子,与谢开颜之间多半开不出花,更别说结果了。然而谢开颜喜欢的就是猎隼的这份男子气概,倘若猎隼不顾那事与谢开颜在一处,说不准,谢开颜对他的喜欢便浅了。

恰好,这俩是矛盾的。

“当”,徐太医进入寝殿,放下药箱便往床榻前走,“殿下,老臣来了。”

陆惊泽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雪,眼睛也是半眯半合的,瞧着不怎么精神。直到见着徐太医身后之人,他才睁开眼。

然而在看到她脖子里的红痕时,他拢起了眉头,漆黑的瞳孔中杀意尽显。

“你哪儿不舒服?”焉谷语快步上前,正欲在床缘边坐下,见徐太医打开药箱,又生生忍住坐下的冲动,克制地站于一旁。

“没怎么,旧伤而已。”陆惊泽定定地瞧着焉谷语的脖子,越看越觉得红痕刺眼,心道,方才不该下手那么快的,该同上次一样,折磨死辛逐己才好。

真是太心急了。

他暗自懊恼,眉心紧缩,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病得重了,心情不佳。

徐太医搭上陆惊泽的手腕,三指一动,随后,花白的眉毛开始乱飞,“殿下,老臣前几日开的药,您可有按时服用?”

焉谷语面上的焦急瞬间化成了怒意。她说呢,他的气色为何这么差,原是没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