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笑,声音里却听不出半点笑意。
无来由地,背后蹿起一阵寒意,焉谷语颤了颤,暗道,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似乎,周身都萦绕着一股戾气。
帐帘内气氛微妙,她哑巴了。
陆惊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焉谷语,她穿着厚厚的棉布寝衣,青丝如瀑,清灵脱俗。他伸出手,掬了一缕她的长发,用指尖一圈一圈地勾着,的从下往上勾,直直勾到焉谷语的颊边。
“你为何不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焉谷语任由他玩弄长发,丁点儿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晚吃的东西。“我想知道。”
“我说了,是情热。”陆惊泽挑眉,俯身凑近焉谷语,“主人今晚难道没有一点反应?比如,浑身燥热,再比如,口干舌燥,又比如,心跳如鼓?”
他靠得很近,近得鼻尖触上了她的鼻尖,压迫感十足。
她刚想抬手推他,没想陆惊泽主动揽住了她的腰,叫她靠得更近了。
“登徒子。”焉谷语握紧拳头捶了一下陆惊泽的胸膛,被他这么一弄,她确实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了,不过她晓得,这是气的,跟那东西不是一回事。“你不放开我便要喊人了!”
她讨厌这种被他掌控心跳的感觉。
“那你喊吧,最好喊大声些,将全丞相府的人都喊过来,叫他们都知道我留在你的闺房里,如此,你的清规名誉就毁了,只能嫁给我。”陆惊泽懒散地说着,丝毫不怕她会喊人。他亲昵地用鼻尖点着她,哑声问道:“主人想嫁给我么,嫁给我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么?”
嫁给他?
焉谷语当即愣住,她脑中登时想起了那日陆惊泽在延德宫里说得话,他说,他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