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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煊左瞧右瞧,四处寻着焉夏致的身影,直到杜成峰喊他,他才收敛目光,对着焉问津躬身行了一礼,“晚辈杜煊,见过焉相。”

接着,杜冠甫转过脸道:“焉相,我们俩同朝为官多年,你应该清楚老夫的脾气,老夫最不喜欢说些虚的东西,你若是觉得我这小儿子还能入眼,那就点头答应,正好给这次出征讨个彩头,等我们凯旋,便将他们俩的亲事给办了,如何?”

焉问津仔细将杜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姑且还算满意,“四公子,小女的脾气一直不大好,你能担待么?”

“能能能。”杜煊使劲点头,怕焉问津不信,他举手做发誓状,“晚辈可以对天发誓!不论她如何发脾气,晚辈都不会说她一句。”

“那倒不必。”焉问津缓缓摇头,沉声道:“杜将军,这门亲事老夫答应了。”说罢,他站起身,举茶代酒,“祝你们此次出征大获全胜。”

“好。”杜冠甫跟着站起身,满面红光。

焉谷语转过身,惴惴地想着,父亲怎么问都不问夏致便将她的亲事给定了,等轮到自己时,他不会也如此吧?

这一想,她开始慌了。

十月初二的晚上,月黑风高,杀人夜。

华灯初上时,陆惊泽带着猎隼来了斗奴场。今日有两场拍卖会,他特地从皇宫里赶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一个人。

眼下,白狮是斗奴场的管事,见陆惊泽过来便给他安排了视野最佳的厢房。

渐渐地,厅内挤满了人。

陆惊泽坐在二楼的厢房里,单手撑着太阳穴,冷冷地看着人满为患的大厅,有几人的身形极为熟悉,是朝廷里的大官员。

其中便有陆赢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