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鲜美,可他却觉得难吃,比斗奴场里的馊饭还难吃。
陆祈宁眼睁睁看着陆惊泽将瓷碗里的鸡汤喝尽,心头几番揪起,又慢慢松开。她将视线放在鸡汤上,用一种的类似期盼的语气说道:“你若是爱吃,姑姑日日都可以给你炖。”
陆惊泽放下药碗,笑着道:“那真是麻烦姑姑了。”
“不麻烦。听人说,你自小吃苦,受尽了磨难。我是你姑姑,多少算半个母亲,岂有不关心你的道理。”说着,陆祈宁的眼眶渐渐泛起红,她站起身,强忍着哭意道:“剩下的鸡汤你慢慢喝,姑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瞧你。”
“姑姑慢走。”陆惊泽点点头,一脸歉意道:“我有伤在身便不送了。”
“无妨,你休息去吧。”陆祈宁哑着声,勉强说了一句,步子迈得飞快。
她一走,陆惊泽便将衣袖里的棉花拿了出来,棉花吸水后湿漉漉的,他冷着脸,扬手将棉花扔进碗里。
“啪!”棉花里的鸡汤溅了出来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一锅鸡汤,目光深寒。“猎隼,你去将那两名舞姬带过来。”
深夜,陆惊泽换上夜行衣,矫健地游走在瓦檐上。
巡逻的日子虽少,但他也摸出了一些事,例如,辛白欢与她的贴身太监杨觉远关系匪浅,再例如,禁卫军直属于陆赢,从不听命于旁人,即便是陆观棋来了也一样。
路过一处时,陆惊泽看到了正在巡逻的赵寅哉,他身后跟着二十来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只火把,火光将赵寅哉冷硬的五官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