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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阵沉默,沉默得有些压抑。

贺良舟还苡糀道陆惊泽是内心不好受了,继续道:“斗奴场是什么地方你我心知肚明,不必我多说。是,你现在是尊贵的六皇子,可以前的事你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他说后,陆惊泽还是没搭话,只是,那排长翘的眼睫动了,扇动得犹如蝴蝶振翅。

“咔嚓。”贺良舟捏紧拳头,再走近一步,“六皇子,我知道你醒着。你不说话……”

蓦然,陆惊泽睁开眼,目光从眼角到眼尾展开,锋利地扫了过来,刹那间,贺良舟只觉刀锋过体,全身生寒。

陆惊泽侧过脸,目光亮得迫人,他懒散道:“你既调查过我便该知道,我在当斗奴的期间一直是焉谷语点我出局遛弯,还有……”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住,嘴角泛起一抹奇异的笑,“你该调查得深一些,我拍卖的元阳夜的那晚是她拍的我。”

听得“元阳夜”三字,贺良舟面色大变,青白交错。他只查到陆惊泽之前在斗奴场做过斗奴,经常被人点,至于是谁点的,他并没查到。

而陆惊泽这一说,显然是给了他重重一击。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贺良舟脱口反驳道。

“嘁。”陆惊泽不屑地嗤了声,他虽躺着,气势却完全不输贺良舟。他解下腰间的平安符放在手中摩挲,回味道:“我和她,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这便是她过夜后送我的平安符,不信你大可以去问。”

“快乐”两字,陆惊泽说得意味深长,刚好叫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