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拿到生死蛊,这斗奴场何时交由你打理。”掸了掸衣袖,陆惊泽起站身,径自朝竞场走去,“对了,你让猎隼在前厅候着,待会儿我要带他回宫。”
“是。”白狮忙不迭点头。
前厅之后便是过道,过道尽头便是通往竞场的台阶。今日没安排竞赛,竞场里空无一人。
陆惊泽瞥了眼空荡荡的竞场,继续往前走。
暖阁,是他记忆中最柔软的地方。倘若没有焉谷语,他确实会一把火烧了斗奴场。
夜里,狂风大作,吹在门窗上犹如惊涛骇浪拍来。
寝殿内烛光憧憧,陆惊泽曲腿坐在床榻上,手里捏着一只青瓷碗。这青瓷碗是他从焉谷语的闺房里带出来的,剩下的半碗药他喝了。
不怎么难喝,甚至有点甜。
今早他拿着药碗去太医院里问过太医,太医们都说这是开给焉谷语的补药,他们瞧不出她犯头疼症的缘由,只能开补药。
此外,陆赢找的数百名能人异士也治不好焉谷语的头疼之症。
这倒是麻烦了。陆惊泽拧起眉头,他记得一件事,她怕疼。也不知白狮何时能拿到生死蛊。
“咚咚咚。”倏地,有人扣响了房门,“殿下。”
“什么事?”陆惊泽将药丸放在枕边,侧脸问道。
门外的小太监急切道:“殿下,冷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刘淑妃误服了驱虫药,性命垂危,皇上要您赶紧过去。”
陆惊泽阖了阖眼皮,心下了然,拿起外衣便走。